“那就不必了,哼哼。”E傲娇地翘嘴,“欣赏他们的就好啦。”
他也和方才的我一样绕着雕塑走了几圈,最后指着快乐王子肩上的雪上说:“这只鸟···是鸟吗?”
他委婉地询问我,显然是怕猜错这堆印象主义色彩的小雪团到底是什么。
我捂脸点头,能猜出是只鸟已经很不容易。
E很快换上遇见可爱小狗狗的兴奋表情:“哦~这只小鸟也好可爱呀,还正好立在肩上。”
他凑到F面前,小声说(但我们都能听见哈):“等会儿你也给我们捏一个小动物吧。”
F自然答应了。
我和B站在快乐王子和比较难辨识的小燕子旁边,背景是雪地和一棵常青的松树。我们戴着一样的羊绒帽,身子贴得很近。雪地反射着清冷的光线,但我们脸上笑得甜蜜。
随后在往宿舍走的路上,我想起小时候看的《雪孩子》。那应该是我们这代人心中第一个意难平吧,雪孩子为了救好朋友小兔子,不顾身体的融化冲进着火的房子里。救出了小兔子,但自己也消失在阳光下。
我跟B提起这个故事,但他居然没有看过。呜呜呜······我和他讲了讲这个故事,“唉,我小时候看到这个故事就很伤心。我记得我小学第一次写作文写的就是雪景,白色的大地上有个洁白的雪人,鲜亮的胡萝卜是他的鼻子······”
我叹了口气,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接住飘落的雪花。不过数秒,它就融在了黑色的皮质手套上。一切如梦幻泡影,如消逝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