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德掐住了自己,手臂收紧再收紧,恨得咬牙。
“我是被强迫的。”
02
埃里克雨季只让人觉得很乱,暴雨只在白天倾斜而至,夜里阴冷,豆大的雨滴从天到地噼里啪啦直灌而下,时针一过七点便戛然而止。
依照艾诺德交代的供词,他并不知道那个在酒馆门口问他借火的人是裴秋。
他从前听说裴秋的名字,赞誉很高,据说是军事类型的天才,不仅是在战场,更对政治和天文领域有着独特建树。但是他本人同影像中好像并不太一样。
艾诺德跟随着战友来到这家酒馆,他脾气冷却酒量好,几瓶下肚人还能站得稳当。然而却不能再喝,因为已经有陌生人攀上了在他的肩膀,吹了口气,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一个胳膊肘捅了过去后,他找战友借了披风,利索地将腺体包裹住,起身准备回驻扎区,注射抑制剂。
等他出了酒馆的门就站住不动了,雨还没有停,他立在屋檐下看着街道上的一双双脚在一洼洼的积水中跳过,看了眼手表。
还有八分钟,距离七点。
大概就是这个错误的时间,也或许敌军高级将领早已将他当做目标锁定住了。
当时的艾诺德哪能意识到什么,只是觉得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抬手将帽檐一推,乌黑的发散了出来,俊秀中便透露出匪气。
他不抽烟,没有火。
男人手里的烟折断,又问他借伞,他反问,如果他有伞还会站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