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身为Omega我已经遭受到了过多的不尊重,重新置于与Alpha Beta平等的秩序之内并非易事。
人类线性时间的发展史就像是一张崭新的白纸,我们将其对折,再对折,万终归一的拓扑。重合的部分就是未来和过去的相似性,而折痕正是重大事件的转折点。
我现在就立于某个折痕之上,感觉像是身处巨大的深渊。
我该如何摆脱这种强制性的Alpha崇拜秩序,其实与战争有着相似之处。
战争的形成因素很多,人的意愿与意志,经济利益的驱动,政治冲突或民族矛盾。
倘若被其他国家压迫,新帝国必然能够通过讨伐侵占建立上下等级关系,尹鹤文身为军事Alpha精英必然肝脑涂地,义无反顾。
我该为谁勇往直前?都说欲望驱动行为,我的欲望置放在什么地方?
都说Alpha普遍比Omega好斗,富有攻击性,但这话是谁说的?哪来的科学依据?
倘若给予一个Omega攻击性的教化,并且鼓励他们独立好斗,他们也能成为战士。
我将手盖在了尹鹤文的手背上,提出,如果他要参战,我也要去。
才不是为了跟随尹鹤文,只是我该目睹一次真正发生在我眼前的战争,我要谈判,我要展现出我的优越性。
就像是我父母从小教育我的那样:Alpha和Beta什么样并不重要,ABO三者平起平坐,人应当将自己从生理身份中完全分离出来,才能重新定义自己的社会关系。
首先不能看轻了自己,我才不会将自己的命活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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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鹤文挺震惊,没同意。
这事得慢慢磨,反正一时半会应该打不起来,没准我都和他解除婚姻关系了,这仗说不打就不打了。
他问我除了手臂,还有哪里受伤吗?
还好前襟遮得严实,我那腺体上被闫涵咬出来的伤口刚刚结痂,嘴里的溃疡挨着就疼。
我摇了摇头,故作坚强,四十五度仰头望着天花板,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