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沈越都要矫情地心绞痛，每当他努力靠近穆珂的时候，就会觉得那一天很快要来了。

他会死吧……

把每一根脚趾都擦了一遍，沈越洗了毛巾去倒水，回来的时候穆珂已经自己换了衣服，滚到床里面睡了。

沈越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轻轻地躺在他身边。

穆珂并没有睡，他知道今晚沈越大概是不会走了，又不想对着沈越演戏，只好假装自己睡了。

江南的天气，大雨停了没多久，哪怕是深夜，也渐渐开始闷热起来，沈越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天气，又是睡在穆珂身边，他又开始失眠。

穆珂也睡不着，闭着眼睛数绵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动了动，下了床。

他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他想，沈越应该是玩够了，想走了吧，毕竟他对于沈越的意义是一个随时能睡到的替身。

他有些哀伤地想着，骂自己没出息。那个人又回来了，站在床边拉开蚊帐让空气透进来。

穆珂感觉到他上了床，随即，一阵阵风吹过来，让浑身粘腻的他感受到了一点点凉意。

屋里的老式挂钟滴滴答答，时间过了很久，沈越都没有停，就这样一直给他扇着风。

穆珂愣了很久，沈越这么温柔，却不爱他。他真的很想对他说，我真的不是萧宇星，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屋里有空调扇，但是声音太吵，风扇的风又太死，沈越挑剔来挑剔去，还是觉得他亲手扇出来的风最好。

穆珂心里纠结着，在沈越的人造风里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