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他有史以来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了,他以为他之后会慌乱解释,又或者会红着脸避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一眼。

然而这些都没有,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餍足和平静。

反倒是那个大着胆子主动吻他的白穗,被他看得不甚自在。

陆九洲抬起手轻轻抚上了少女的脸,因为常年用剑他的虎口有层茧子,碰触到她的面颊时候有些痒。

他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角,微抬着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

“疼吗?”

“……还,还好。”

陆九洲勾唇笑了笑,那笑声很轻很低,是一个短短的气音。

“有一事我之前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如今想来应当能说了。

我给你的那块玉佩上面有我的一缕神识,是我的本命法器。你不要顾忌太多,更不用藏着掖着怕人看到,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这话的意思已经算直白,能把本命法器和神识赠予给她,和交付身心没什么区别。

白穗恍惚之间意识到,这块玉佩从一开始的只是寄放在她这里,到如今成了她的……

不是送给玄殷的,而真正的属于她的东西。

“……我可以理解为,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吗?”

半晌,白穗如梦初醒一般,抬头怔然的开口询问。

陆九洲听后一愣,脸上又热了起来。他余光瞥了一眼早已离远了已经听不见他们说话的谢长庚,又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宁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