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所看到的这道天堑是当年我……咳咳,我宗昆山剑祖历雷劫时候,引天雷劈下而形成的。”

他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见白穗光顾着害怕了,没发现什么异样后这才继续说道。

“你虽刚洗髓,不宜过度修行。不过这过度修行只局限于不可过度运转灵脉调动灵力,若单只是体力上的修行倒是可以多多益善。”

洗髓所洗的是灵根和灵脉,的确不妨碍肉身上的修行。

而剑修比起其他修者也更是注重身体方面的锻炼。

后者掌握的主要是五行术法,前者则要以人御剑,操控的是剑本身。

没有一个足够强健的身体,不仅没办法驾驭自己的命剑,更有可能会被剑反噬,走火入魔。

顾止的资质的确数一数二,可当年在修行上也并不是那般一帆风顺。

他最是怕疼,却也还是再入剑冢择了七煞,担心被其剑气反噬失去理智后跟着灵山佛子苦修了近百年。

想到这里顾止身体似乎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可面上并未显露分毫。

他负手而立,山风将他的衣袖吹起,白衣墨发,俨然一副仙风道骨姿态。

“下个月便是宗门考核,依你现在堪堪筑基的修为,若想要在这短时间内通过考核,获得参加仙剑大会的资格的话,不采用些非常手段是不行了。”

听了对方这么一通后,白穗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一旁深不见底的沟壑,又看向了顾止。

“冒昧问一句……”

“你的非常手段是让我从上面下去再爬上来吗?”

顾止没正面回答白穗,他直勾勾注视着她。

“你害怕?”

“你要是害怕的话大可以现在叫停,我不会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