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翟深额头抵在床上,闷闷道:“你想看多少,我就写多少。”
一阵疾风暴雨,总算是宣告了今夜的尾声。
裴征去洗澡了,翟深趴在床上不想动弹,过了十来分钟,裴征又出来,手动给翟深翻了个边,然后抱进浴室。
翟深泡在浴缸里,看裴征在脱刚刚穿上的裤子,莫名觉得耳根一烫,不动声色往浴缸里面挪了挪。
裴征眼角余光把翟深的动作收入眼底,唇角微扬,径自去拿花洒对着身上冲了起来,翟深松了口气,半阖着眼靠在浴缸里,热水浸泡着他发酸的骨节,翟深觉得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
头发忽的被淋湿,翟深偏头才发现裴征正在用花洒给他冲着头发,然后略显生疏地揉搓着他的一头软发,动作温柔,抓出一脑袋泡沫,再调试好水温把泡沫冲掉。
翟深舒服地享受着裴征的伺候,勉为其难地自己开始搓洗身体。
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翟深才从浴缸中爬起来,站在镜子前等着去找吹风机的裴征来给他吹头发。
他就裹了条浴巾坐在那,镜子里自己的身影,脸和脖子下成了两个色号,翟深皱了皱眉,之前一直跟学校那群同学混在一起,大家一起黑,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被晒成了这样。
手在镜子旁的木架上摸了两瓶不知名的东西,拧开瓶盖,弄出一些涂在身上。
这些瓶瓶罐罐都是收拾行李时翟妈塞进来的,说是让他军训时多涂涂,估计防止晒黑,但翟深压根不乐意折腾这些,可他刚刚看到,裴征浑身从头到脚,依然是冷白色的皮肤,哪有被晒过的痕迹,难不成,太阳还会偏爱他?
他囫囵地把能擦的都在身上擦了些,刚放下最后一罐儿,裴征从外面走进来。
暖风在头顶盘旋,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发梢的水汽慢慢消失不见,翟深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看着他头顶的裴征,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