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三步作两步跑上楼,就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件不成形的白背心,一手拿着个扳手,一手还捏着两张纸,他的衣领被裴征捏着,抵在了墙角。
屋子里的橱柜玻璃碎了一地,刚刚的巨响大概来源于此。
“小杂种,还敢回来,翅膀硬了。”男人面色狰狞,“跟你爸一样的早死鬼。”
翟深闻言脑中的血翻涌而上,三两步冲过去一拳挥在了了男人脸上。
翟深平时随便拍拍别人,那手劲就让人难以接受,更别说现在这样恨不得集全身力气砸下去的一拳头。
男人当即痛呼一声,吐出两颗牙,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男人瘫坐在地,啐出一口血水,眯着眼抬头看突然出现的翟深。
翟深打完一拳尤不过瘾,抬手又是一拳头砸下,这次被裴征拦住了。
“再打两下他得没命。”裴征理智地说。
翟深不解气,咬着牙说:“我敢咒你,我就敢他得他张不开嘴。”
裴征刚刚心头的怒意在听翟深说话这话后,莫名降下去许多。
他也没必要和眼前这男人一般见识,只是回来拿走他要拿走的东西而已。
男人看看裴征,又看看翟深,骤然间笑道:“狗杂种,找到情人了啊,这点像你妈…”
裴征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这话他听过许多回,从小到大,男人念叨许多回,说他妈妈跟过别的男人,是被人不要的,能跟他结婚是他妈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