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没再和裴征多聊什么,最近晚上一起回家,路上会有说点闲话的时间,就尽量不会去占用晚自习的时间,谈恋爱都能这么上进,也就他和裴征能做得出来了。

翟深稍微擦了擦头发,就把注意力投入书本中,裴征见他收心这么快,也低头写起了自己的试题。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打扰对方,最后一节晚自习还剩十几分钟的时候,裴征侧目,就看见翟深手里还握着笔,就这么枕着手臂睡着了。

这睡姿很是随意,一看就是坚持不住后不经意地睡过去的,他长长的睫毛搭着,手腕时不时还轻轻动两下,梦里都是在写字。

裴征停下笔,安静地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翟深,最近这一周,翟深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用用不完的活力,但裴征也看过好几次他对着窗户打哈欠,写题的间隙也会偶尔揉揉太阳穴,身体的超负荷训练和大脑的高强度使用,这些压力不是靠着几句话就能描述的。

七班不知情的学生说他们翟哥选了条捷径,为翟深高兴,但裴征看到的却不是捷径,是他在用一年的时间,啃咬着别人三年需要完成的东西。

临近放学时教室里开始骚动,翟深在这吵闹声中醒来,只是睡了十来分钟,却有种充满电神清气爽的感觉,翟深坐起身,看手里的试题还没写完,又有些懊恼。

他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跟裴征说:“你看见我睡觉了吗?”

裴征按上笔帽,“嗯,看见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翟深问他,“还有两题没写完,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