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是知道的,为了还债,为了生活,课余之外,我要打很多份工......”徐皓低下头,可怜巴巴地咬住嘴唇,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片刻后,他终于艰难开口道:“但是,那些来钱速度太慢了......我就,去了蓝金KTV做服务生。一开始,就只是做普通服务生。后来......”
徐皓努力将他所知道的信息,编撰成声泪俱下的故事。“后来,我就只能‘下海’了。没办法,您知道吗,ICU太烧钱,每天的费用都快去到一万。我越发的千疮百孔......又怎么再配与任何人交往?”
徐皓哽咽着吸吸鼻涕,道:“我连,我连好过大学三年的初恋女友......都分手了。我又怎么可以沾染社长?”他哭到不能自已。“伯父,是真的无法回应社长的感情。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的。后来我弟弟也出了事走了,我是真的不想活了,在外省治疗抑郁治疗了很久。至于社长......我无比理解您的心情。请您节哀。”
戚父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反应如此真情实感,没有诋毁戚修杰,也合理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他说他在外省治病,换言之,就是在说自己不在现场,不存在亲手对戚修杰做什么的条件。
“那张照片上的人,你真的不认识?”戚父又问了一遍,见还是没有回应,索性开门见山,将照片中人的信息悉数报给徐皓:“他是你中学时期的邻居,现在也在青藤工作。是经济管理学院的辅导员,名字叫做顾正谊。”
徐皓做出惊讶状:“阿正哥哥吗?可是......”他拿过那张照片来来回回再次仔细端详:“这照片上的内容看不十分清楚......我一时没能认出来。您要是说顾正谊,我是认识的。”
徐皓的表情很是诚恳,底气十足。人只有在说真话的时候,才会这样过得理直气壮。
这也算是徐皓的天赋之一,他可以很好地把真话糅合着虚构内容说出来,让这些话看上去无懈可击。因为,那些细节里的点点滴滴,压根就是真的,他压根就没有说谎!只是在玩着变换讲述方式的文字游戏罢了。
戚父也毫不例外地,陷入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