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梁逍说,“高中我们班男生都是摆渡车的粉丝,演唱会光盘人手一张好吗。”

“那你再陪我看一次。”

演唱会开始的时候陆斯遥把头顶那排小灯也关掉了,录像带时间久远,即便经过修复也没有当年清晰。

摇滚本该是狂热的,这场之所以成为摆渡车最冷门的一场演唱会,在于它全程只唱了三首摇滚歌曲,剩下的全是抒情歌。

摆渡车的慢歌也有很多,摇滚乐队的粉丝去看现场就是图个气氛和炸场的热闹,这次实在让人兴致缺缺,连刻录的录影带销量也不是很好。

情歌适合在安静的环境里安静地听,后来陆斯遥把抱枕放在梁逍腿上,挺不客气的枕了上去。

梁逍看会儿电视,手指轻轻绕起陆斯遥一缕头发。

一个人心情好坏,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如果有心要藏,都能藏的密不透风。

陆斯遥不是个擅长隐藏情绪的人,他的一切情感表达都是直接而外露的,他可以尖锐的指出某个痛处,用刻薄的外衣攻击所有看不惯的人和事,处处树敌,处处招惹是非。

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过去那些年活的自我又自私,可眼下这个静谧的夜晚实在太美好了,让他只想这么靠在梁逍身上,和他安静地待着。

梁逍看着看着,眼睛就落到陆斯遥身上去了。

陆斯遥的头发还缠着他,头发是种很暧昧的东西,发有千千结,每一缕都难舍难分。

梁逍松了那簇卷翘的发丝,伸手刮了刮陆斯遥的眉骨,轻声说:“这周末你有事儿么?”

陆斯遥眨了眨眼睛:“周六晚上有个秀,礼拜天没事儿。”

“我和几个朋友约好去露营,一起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