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梁逍就问不下去了，如果陆斯遥想说直接就说了，不会用一句“私事”来中断梁逍打探的欲望。

梁逍不说话了，起初他还睁着眼睛时不时瞅瞅陆斯遥，后来陆斯遥总让他闭眼，他干脆就一直闭着。

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通常陆斯遥说的多，像今天这么沉默很少见，让梁逍想到在泰国土路边沉默着抽烟的陆斯遥了。

梁逍憋了会儿，最后没忍住说：“你要是想找个人聊聊，我可以陪你。”

陆斯遥正在画眉毛的手一顿，多描了一笔出去。

他沾了点遮瑕在指尖，很轻的把那点瑕疵盖住了。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梁逍睁开眼睛，陆斯遥对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他走后梁逍摸了下自己眉毛上面那块皮肤，似乎陆斯遥指尖的触觉还停留在那里。

陆斯遥一个电话打了得有十分钟才回来，身上低沉的气压比之前更浓了。

他继续给梁逍化妆，之前想说的什么全忘了，单手托着梁逍的下巴，一点点给他描眉毛。

梁逍底子好，打个底画个眉毛就差不多了，然后陆斯遥找了支口红出来，很淡的颜色，提一下气色。

他抹了点在手指上，对梁逍说：“张嘴。”

梁逍微微启唇，感觉陆斯遥的手指慢慢在他嘴唇上碰，轻轻地擦，他闻到了烟味儿，之前还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