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临渊悄悄将花束里写着“祭奠、哀思”的卡片往纸包下面藏了藏,忽然肩头一热——汪洋抱住了他。
俞临渊感到汪洋的下巴尖搁在他肩膀上,耳边暖暖的。他说:“俞临渊,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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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那个在细雪中抱着面包和玫瑰的孩子顺理成章地住进家里,就站在自己面前,汪洋觉得曾经发生地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他只是在一个平常的早上起床,阳光照在后脑勺上,很暖。
汪洋暗自笑话自己竟然困在那个“自己被流放,俞临渊临风消散”的梦里那么长的时间,甚至在梦里喊出了声。
“我没事,做梦,”汪洋对俞临渊说。俞临渊赤着脚跑回客厅,把低声播放的广播关掉,又跑了回来。早间新闻里一直讲合法仿生人的户口政策,各地派出所门口一大清早就排起长队。
“我起的太早,吵到你了,”俞临渊道歉。其实时间不算早,汪洋上班快迟到了。“今天天气好,还有一些手续拖着没有办,我得出门排队去……”
俞临渊握着牙刷柄含糊的说了一堆,汪洋还没睡醒,他浑身发酸,没太注意听,只注意到俞临渊似乎很兴奋,汪洋眼皮发沉,还想在躺回去。
“我想要……”汪洋听见俞临渊说。迷蒙的视线中,他看到俞临渊向自己伸出手。
“嗯?要什么……”汪洋问,他想起元旦那天从墓园回家的路上俞临渊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