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病床上的田蜜芽,比上次他们见到的那副瘦弱的模样更加差劲了。
她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尽管打了镇定剂,但脸色还是痛苦万分,如同死水一般,暗淡消沉,让他们不知道该去如何抚平那颗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心。
她存在的那个世界,好像变成了灰暗色,没有任何光彩,找不到解救的人,也找不到解救的路。
程斯博微微偏过头,不忍心看这个被折磨的如同纸片人的女孩。
易听南双手握成拳,抬起亿万吨沉重的脚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他抿着嘴巴,下巴颤抖不已,强忍着眼泪,深吸气又吐气,轻声喊:“班长.....”
田蜜芽望着天花板的眼睛眨了眨,没给其他反应。
易听南右手松开,那只手直颤抖,缓缓覆盖上田蜜芽放在被子上的右手,又再次喊道:“班长,我是易听南。”
下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微微颤抖,田蜜芽的眼睛慢慢聚焦,最后定格在易听南满含着泪的眼睛,她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眼角的泪水流的更多了。
易听南在病床边坐下,几乎用气息说:“很难受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
田蜜芽一脸悲痛的点头。
“有我们在,不会了。”易听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大家都在呢,程斯博,苏艺巧,唐与,梁昊东,还有文景那个大骚包,大家都在呢,你不是一个人。”
田蜜芽的手反过来抓着易听南,不论是神色还是身体都激动不已,喊道:“听南,我好痛苦,我快痛死了,没人救得了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