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谢意学门前,敲了两下, 推开房门。
谢意学看到他, 有些惊讶:“飞松,你不是出门了吗?”
谢飞松道:“回来拿点东西,刚刚碰到聂时秋,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你知道原因吗?”
谢飞松和谢意学从来没有正面起过冲突,撕破脸地讨论一些事,可就像谢飞松从未信任谢意学一样,他相信,谢意学心里对他也是有所警惕的。
好比此时此刻,他一定很清楚谢飞松在说什么。
可谢意学只是笑容微顿,没有配合的意思:“我不清楚,你可以直接问问他。”
谢飞松看向谢意学,眼神清亮:“大伯,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姑姑现在病成这样,至少该想办法帮帮他们,而不是浑水摸鱼,挑拨离间吧?”
他第一次把话挑明。
谢意学仿佛重新认识他一样,眼里带有一丝惊叹,像是惊讶谢飞松这么鲁莽。他的嘴角带着一点嘲弄:“我在帮忙啊,只要把他心中芥蒂都转到其他人身上,他就会找到理由原谅秋盈,去帮助她了吧?”
他把话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不认真细想,还真像一个为谢秋盈用心良苦的哥哥。
谢飞松自愧不如。
他真的感到很疑惑,谢意学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呢?
最多也就让谢家家宅不宁,暗流涌动,让聂时秋与谢飞松父子矛盾频发。哦,还可能让老爷子烦透了他们。
可就算如此,老爷子在划分财产时,也只会有小节上的调整,不会有大节上的改变,毕竟谢飞松不会让他们之间的那种争端大到足以改变谢正德本就坚定的意志。
谢意学就只想要这么一点领先吗?
谢飞松的耳边突然响起你的声音:“如果是我,碰到这种猜不透的,我就往离谱的方向去猜,万一猜对了,正好吓吓他,就算没猜对,也好气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