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秋说到这里,嘲弄地笑了。
你拍拍他的背,他猛地甩开你的手,一下转向你,眼中是徒然升起的戒备,等看见你的面容,才恍惚回神,意识到你一直陪在他身边听他说话。他脸上一下露出歉意,伸手想要说些什么,又默默地收回手,低声道歉。
这不是聂时秋第一次甩开你的手了。
你其实明白,他早已习惯独自一人,于是在某些陷入沉思的时刻,对身边所有人都充满敌意。
你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在意。
聂时秋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你对他道:“再说些什么吧。”
聂时秋茫然地看向你,不知道你想要让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都可以。”
从刚刚起你就发现,聂时秋的脑海已经一片混乱,说话时常常颠三倒四,可随着他说的话越多,那些他不愿意直接表达的情感也就流露得越多,他身上的担子才能跟着慢慢变轻。
他该多说些话,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聂时秋无言许久,在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想要理解你话语背后的关心并不容易,而方才那份歉疚又支配着他想要完成你的每一个建议。
于是他开始说些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有时是聂呈的好,有时是聂呈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