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舒哥吗?还没睡啊。”纪沉鱼已经成功穿好了那件白色的睡袍,坐到了床边,“我正准备睡觉。”

房间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没有开灯,纪沉鱼用不上灯。

贺言舒伸手将开关按亮,走到他的面前:“你身上那么多淤青感觉不到吗?”

“啊。”纪沉鱼摸了摸,又按了按,“还好,不碰就不疼。”

“上药。”贺言舒把一瓶药油递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让他接。

“可我看不见,怎么上啊。”纪沉鱼一脸为难,小心翼翼问,“你可以帮我吗?”

贺言舒一口回绝:“你不是按着会疼吗?哪里疼抹哪里。”

“好吧。”纪沉鱼失落地低下头,往手心倒药油,解开睡袍胡乱地伸手往里抹。

手法粗糙敷衍,弄得身上油腻腻的,还滴到了被子上,让贺言舒不忍直视。

“有你这么抹的吗?把药油当身体乳?”贺言舒无奈。

“我怕有的地方没抹到。”纪沉鱼瘪嘴,把药油瓶子一扔,“算了,我不抹了。”

“别乱动,老实呆着。”贺言舒皱眉把瓶子拿过去,坐到床上,动手帮纪沉鱼抹药。

他力度适中,用着非常专业的按摩技法,让药油充分地发挥作用。动作干净利落,不带有一丝情。色的意味。

纪沉鱼的呼吸却渐渐急促,喉头滚动,按住了贺言舒的手,哑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