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可没病啊!”陈渭阳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你又没病了?”贺言舒笑着说,“之前不还说有心病吗?”

“那你也没有用医生的身份哄骗我,而且我们现在可不是医患关系。”

“渭阳,你要想清楚,很多患者会在诊治过程中对医生产生心理上的依赖,构成权力关系的悬殊,但一旦跳脱这个关系,医生就不再有上位者的身份,变得什么也不是。”

“你对我,到底是哪种感情?”贺言舒温声询问,“我要确认清楚,才好答复你。”

陈渭阳拉起他的手,笃定道:“我心疼你,我想照顾你,不是医患之间的依赖,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你能感受到吗?”

贺言舒低头,抿唇微笑:“嗯。”

“那......”陈渭阳等待着贺言舒的回答。

“我不想太草率地回复你,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相处看看,毕竟现在还不算完全了解对方......”

“好,我等你想清楚,你不用着急。”陈渭阳捏着他的手,激动不已。

肯松口,就代表他的机会又大了一点,他不急。

由于地区偏远,交通不便,去那村子没有直达的方式。纪沉鱼飞机转大巴,再转小面包车,颠簸了两整天,才终于到了村子所在的那座山。

柏油马路还没修到山上去,因为下了雨,路上满是泥泞和水洼。面包车开到一半路程,轮胎彻底陷进软泥里转不动了,纪沉鱼一行人只好改驾车为步行。

“对不住啊,这段路一下雨就烂得过不了车,还经常山体滑坡,走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前两年卡车侧翻,压死了不少工人,可就是没人掏钱修。”给纪沉鱼带路的村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