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比你好?”贺言舒回味着这句话,眼神缥缈, 轻笑了下,“渭阳和你有很大的区别。”

“你,你是说他体贴是吗?我可以变体贴, 我比他体贴一万倍,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接你上下班,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我都会替你做,我会把你捧上天!还有,你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我绝对不催你!”

“还是,你觉得他比我成熟?我能学的。你看不惯的坏毛病,只要你说,我都改。我听你的话,不乱放东西、不大吵大闹、不拿东西砸人,你叫我少吃的东西我不碰了,好吗?”

“不是这些问题。”贺言舒只是淡淡。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啊!”纪沉鱼的拳头重重地砸向车窗,让玻璃产生了细小的裂痕,“他比我有钱吗?他家的产业有我家的大吗?他连房子都没有我家的大,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贺言舒将视线移向他,凉凉薄薄:“纪沉鱼,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能是什么样子?纪沉鱼不看镜子也知道,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失去贺言舒,他发疯了。他还要什么形象?

“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想要的东西,也都会有烦心事。一千个人可能有一千种不同的处理方式,但大家都会顾虑着自己的难处,也体会着别人的难处。”

“渭阳也是这样。”贺言舒指着窗外,眼神坚毅,“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手?是他不敢吗?不是,我明白他,他想和我一起走,但他怕闹大了我难堪。如果是你,只怕早就闹得警察都来了吧。”

“谁不喜欢直来直去,随心所欲当然好,但大家不会那样。不这样,不是因为不豁达、不潇洒,只是因为礼貌。互相包容、互相体谅,这是人和野兽的区别,也是教化和修养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