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知道知道,贺言舒最看重病人,其次是家人、朋友。”

“那你还打他朋友?”

“我没忍住嘛!”纪沉鱼自暴自弃,“打都打了,能怎么办,我和贺言舒的关系还能更糟吗?反正他一直都不理我。”

“他再跑一次糟不糟?纪沉鱼,这个世界很大,一个人存心想躲,你是不可能把他翻出来的。”

纪沉鱼心想,我又不是没翻过。

像贺言舒这么优秀的人,在哪里都能发着耀眼的光,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从来不是难事。

听到童小谣那边的叹息,纪沉鱼的良心有点不安——他光顾着自己泄愤了,忘记苑敬除了是贺言舒的朋友,还是童小谣的男友。

“对不起啊,打了你男朋友。”纪沉鱼嗫嚅了几句,道。

童小谣翻了个白眼,尽管纪沉鱼看不到:“你还知道那是我男朋友啊,我还以为您纪大公子随心所欲,从来不会在乎我们小人物的感受。”

“是我不好。”纪沉鱼道歉从来很快。

“你和他到底为了什么打啊?我太想知道了。”童小谣穷追不舍。

“我不想说。你问他去吧。”纪沉鱼轻声,挂了电话。

童小谣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了好几秒。

回到包厢,刚一推门就感受到一股极低的气压。

苑敬和贺言舒对坐着,两人的神情都很严肃,特别是贺言舒,那拳头捏得,连指关节都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