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早已起了作用,贺言舒的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昏。他勉力扭头,想看是怎么回事,却只能看到一个人影从交织着彩虹光圈的昏暗中走来。接着,他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趁虚而入,抱了个严实。

男人微凉的手握住贺言舒的手腕,带着男士香水味道的身体紧紧贴上了贺言舒的后背,还带着微微颤抖。

这味道,他闻过。不止是那古龙香水味,还有香水下隐藏着的,男人淡淡的体香。

贺言舒的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身子一僵,同时便感受到有人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

那人呼着热气,哑哑地在他耳边说话。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充满依恋,似乎还带些哽咽,让贺言舒一下子就定在了当场:

“贺言舒,一逃离我和梁溪,你就这么快活?”

纪沉鱼瘪着嘴,语带抱怨,“早知道让梁溪多拴你几天了。”浑然不觉自己在这过程中煽了多少风,又点了多少火。

饶是贺言舒这么好的性子,听到纪沉鱼挑衅的话语,也绷不住了。况且他还喝了酒,自控力和好涵养远不如平时,他当场就拿胳膊肘用力地顶了下纪沉鱼的肚子,把人推出去老远。

纪沉鱼弯腰捂住酸痛的肚子,讶异地抬头打量贺言舒:“贺医生,好大的火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