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的不敢置信的双眼,惊恐地瞧着眼前笑容瘆凉的人,江纪封冷不丁抖了一下,腿脚一软,朝后踉跄了几步。
空气,死寂。
随即响起一声暴呵!
“你胡说八道!”
江纪封被激得暴怒,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门口砸了过去,“分明就是那个朝三暮四的贱人总想往外跑!!她想掏空我的钱!她想要往外跑!你知道什么!?分明就是她的错!”
沈轻让了让身,身后被砸得稀烂的玻璃缸,残渣碎片溅落到脚底,他没动。
江纪封气得胸膛起伏,他愤怒地瞪着他,浑身发着抖。
突然间,老泪纵横。
“你懂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男人擦了把眼,没再看他,别过头哽咽着,“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一个比一个自私,我做错了什么,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安稳的家,我的儿子……我的乖儿子……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好母亲,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沈轻沉默着,没说话。
“那个女人总想往外跑,我儿子才四岁,”男人红着眼看他,“四岁!你懂吗?!小小的一只,还没你现在的膝盖高,那么乖巧,那么小,他就要去讨好他不懂事的母亲,学着给她煮粥熬饭,刷碗铺床,他个子还没煤气高,你知道他摔过多少回吗?你知道我每天下班回家,看到他那张被小手掌抹黑的脸,心里是什么感受吗?你当过父亲吗?你们这些个什么都不懂的臭小子!你们懂什么是爱吗?”
沈轻不答。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他,她的眼里只有钱,”男人抹了把眼,声音低哑,“她非得自己享受完了荣华富贵,才肯来接他离开,像她这种女人,不配当母亲。”
“她不配当母亲,”沈轻突然开口,“你也不配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