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回头看了眼她的背影,转回头,低头清着盘子。
忽然,沈轻叫了她一声:“妈。”
沈静脊背僵了一下。
沈轻话少,从前基本就是个哑巴,母子俩人说话,这人除了嗯嗯哦哦,就是简短的几个字,很少主动称呼她。
很多时候,他不叫她。她总感觉这只是那个男人的儿子,甚至就是那个强迫她的男人。
很多时候,她厌恶他。
“怎么了?”声音和缓了些,沈静关上冰箱,站在他的背对面,低头洗着肉。
“我平时也挺,”沈轻顿了下,“学习好。”
空气静了静,随即,菜刀咔咔有节奏地剁在菜板上。
没得到回应,沈轻装好盘子,洗手离开。
“我知道,”沈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略带嗔怨的哼了声,“别嘚瑟。”
嘴角淡淡漾开一抹弧,在润白的颊边旋成一个微小的笑涡。
“嗯。”
十点半出门,天气还算好,沈轻刚下楼,正撞上去他家亲戚的电动三轮车朝这边行驶。
低头掩面,扣上黑帽子,沈轻将衣链一拉到头,下巴抵在领口,装作透明人,和那笑声讨论略带兴奋的一家四口身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