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接话,司机尬笑一声,挥手示意扒门的沈轻闪远点,他要倒车了。
“哥,”沈轻敲敲车门,说,“你去上学那天,我送你。”
“嗯,”江箫语气和缓了些,安慰着,“别担心,我没事,回去早点睡。”
听这语气放心多了,沈轻让道,站在道边上,“我看着你走,等你们走了我再走。”
“嘿,”车里,司机回头朝江箫笑了下,“你这弟弟挺黏你啊!”
“亲生的,关系好,”江箫垂下头,重新把脸埋回在阴影里,“走吧。”
“好嘞!”
车打了个弯儿,黑色的车冲向远处暗灯的深夜,反光镜里,长腿站着目送他们的人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江箫闭着眼,一直沉默。
客人不理人,行至半路,司机实在无聊,回头问他:“我放个歌可以吗?”
“走到哪儿了?”
“额……”司机瞧了眼导航,回着:“快到县区医院了。”
平泷镇又叫平泷县,县区医院只有一个,江箫今晚还进去过。
点点头,示意大致知道了路线。
“我现在可以放歌了吗?”司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