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头顶黑影逼近,携带湿潮的沁人心脾的熏香,沈轻没回头,抽纸擦了擦手,拿起汤圆和衣服:“我哥就是这种不要命的人。”
“聊什么呢?”光听见了最后一句,以为沈轻在跟他爸夸他学习,江箫面上带笑,伸头凑过来。
“江箫!”江纪封扭头,皱眉呵斥他一句:“你糊涂吗!喝肥皂水干什么!”
笑容一滞。
江箫:“啊?”
沈轻拔腿一溜烟跑了。
快得像风,江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后头冰箱门浴室门相继砰砰开了又关。
再回头,江箫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爸。
他爸也紧锁着眉头,满脸不理解的望着他。
“什么肥皂水?”春晚节目紧接着播出,江箫肩上搭着毛巾擦着头,也挨着他爸,屁股摞坐在沈轻刚坐得陷下去的地方,惬意岔开腿,将脚丫子伸到茶几底下,看了眼电视,又看他爸:“到底怎么了?”
“你还说呢,”江纪封嫌怪道:“我问沈轻你们怎么和好的,他说他给你捡肥皂,还说你喝他的肥皂水,你怎么回事儿?”
“哦,这事儿啊……”不动声色地将岔开的大长腿收了回来,江箫笑声磨着牙,忍住去浴室把人拎出来施刑的冲动,重新跟他爸解释了一遍。
大概就是沈轻腿受了伤,他背他去了一趟“大医院”,夜里人少,沈轻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他这个当“好哥哥”的,就“费尽心思”对他“百般疼爱”,沈轻承了他的人情,最后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看着对方这么可怜,也有些动容,最后哥俩深夜剖心对白,彼此彻底“坦诚相见”,一夜过后,就像所有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们顺理成章地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