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大的。”
“你的也不小。”
“哥你现在想来一次吗?”
“滚。”
……
格外腻歪的早晨,就在俩流氓互相表达初|夜体验感想中一晃而过,昨夜消耗精力太多,俩大男人只吃一盒舒芙蕾还不够塞牙缝的,江箫分了沈轻一半,俩人退房后一人叼着半个蛋糕,结伴去街边早餐摊上买吃的。
江箫要的茴香包子,沈轻要的牛肉馅饼,一人一碗皮儿薄馅儿大的鲜汤云吞,脸对脸坐在道边儿长凳上低头着吃。
清晨路面过车不算太多,扬尘尾气也少,鸟雀喳喳飞掠而过,过往来人买早餐的人走走散散,店家小本经营,夫妻俩四十岁年纪,系着沾满了面的围裙,笑褶淳朴的面上带汗,女人端碗来回穿梭在厨房前厅,还有门口的路摊,偶尔笑声吆喝一句,男人在外面摆弄热气腾腾的包屉子,跟熟客打个招呼聊两句,也算是热闹。
昨夜下了点小雨,这时候的天还有点阴,路面也潮湿,空气正清新沁人心脾,云吞的鲜汤热气混杂其中,沈轻低头喝着汤,白雾袅袅如云烟扑散在面上,比夏夜浑浊黏腻的油烟气要更干净,比冬夜寒冷凛冽的东风吹着要更舒服。
但不管是哪种,沈轻都喜欢。
因为他哥会在夏夜摊上给他往桌上要一碗冰豆花,冬夜会带他进屋吃热辣的金汤肥牛米线和重庆小面,其实他哥还给他买过姑苏红烧肉,也点过盐水鸭,蛋糕甜品也点过,只不过那些东西量太少,他一小会儿就吃完了。
后来他哥看出他吃不饱来了,点大份的米线都是要加量的牛肉。
他是乡下来的,长到八岁,没见过也没吃过什么太稀罕的好东西。他妈忙,没空搭理他,也不喜欢鼓捣好吃的,平时就给他吃馒头咸菜,偶尔他生病了,会给他炒个西红柿鸡蛋,逢年过节他家没客人,他妈也就是炒两个不见半点油腥的荤菜,再炖个没肉可吃的糙皮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