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江箫偏开视线,往后仰了仰身,喝了口酒,随意道:“顶多就给你浇个头。”
“真绝啊……”袁铭转悠着酒杯子,感慨了句。
江箫没回。
对面这人,没经过他同意就加了沈轻的微信,今天见面才告诉他,当他素的?
“诶,说到浇头,”袁铭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老彭前阵子那家纹身店搬二楼去了,现在改成了理发店,咱们还没去捧场呢,有空去看看?”
“头发长了再去。”江箫给自己倒着酒。
“理发啊?”袁铭有点惊讶,然后笑:“我还以为,你还想要去那儿纹身呢。”
“没图,”江箫说:“不弄。”
“相了一年多的图,店长都给你相出忘年交来了,”袁铭啧了声:“你究竟想纹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江箫低头喝了口酒。
他不知道,明明没那么喜欢的人,为什么总会有种想把他刻进骨髓的渴望?老彭每次在他选中图后都会说一句“如果不够刻骨铭心,别做这个”,让他每次冲动完又选择放弃。
是啊,他为什么要记一个一无是处的蠢货一辈子?
他看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他也埋怨过老彭多嘴,就不能装一回哑巴别问别说?老彭总是特别有职业道德的回一句“不行”,就像在告诉他,他潜藏在心底的隐秘心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