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了怎么办?”
许云清瞪他一眼:“谢了也是玫瑰。”
“好好好,当然是。”陶立阳纵容地点点头,“我错了,不打岔,你还想要什么,继续说。”
他们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聊了一晚上,最后连那个尚且不存在的房子的窗帘颜色都定了下来。天将要亮的时候,才分掉最后一杯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去睡。
“云清。”卧室门关上的前一瞬间,陶立阳叫了他一声。
“什么?”许云清停住手。
陶立阳彼时在睡意和酒精下脑子也不算太清明,但他还是问了:“你的房子,用来养老的。”他说着忍不住笑,又带着一点自己都说不明的紧张,“你说,不许别人去。那么,或者,我可以去吗?……至少树是我选的。”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许云清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中,陶立阳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眼角的确是弯了一下,所以应该是一个笑容。
“嗯。”许云清看着他,“你可以来。”
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找到见面的机会。
只是陶立阳在某天一个会议结束之后,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许云清的未接来电。他重拨过去,过了很久才被接起。
“没有什么事儿,真的,不小心按到了。”许云清说。陶立阳总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算太好,可似乎又和平时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