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听见周榭在他身后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本来还想让你静静心的。”
这下倒好,心没静下来,又让他的眼神给吓坏了。
周榭有些无奈地挠了挠眉头,有点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收着点看,他分明知道小羊随时随地会回头的。
大意了。
不过事已至此,一味地后悔反省不是他的做事风格,索性主动出击,强制性地带小羊转换一下思维。
周榭支着下巴,膝盖戳戳江恒星的腿:“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为什么?”
大佬就是大佬,一句话快准狠地掐到命脉,江恒星的心思果然瞬间从 “老板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转换到 “我到底该怎么跟老板开口说这件事” 上面来。
他在那纠结了好半天,完全没有意识到周榭的膝盖依旧顶在自己的腿侧。周榭中途甚至还换了一下姿势,小腿几乎完全贴合在江恒星的大腿上,但江恒星也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怎么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榭斜倚在一旁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又是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
周榭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很耐心地看着他。
只不过这次的眼神稍微克制了一点,没那么赤裸和明显。
江恒星在漫长的煎熬中,终于非常绝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向刚认识几天的老板开口索要职位,做不到像老扈叮嘱的那样,有预谋地讨好老板,去奢求老板的一星半点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