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死了要比活着更好,最起码没有黄泥里的泥鳅,还得时时刻刻的小心它翻浪。
至于,南方当权政府的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他正愁这接近十万的山东军应该怎么处理呢。
毕竟这些本质上都是张宗昌从东北的边界线上搜刮过来的土匪,胡子与老毛子。
在山东也不是本地的兵源。一个个的对于张宗昌的忠诚度那是比之山东的兵要高上许多。
正是因为清楚,没了张宗昌他们也不会被人给当成心腹的缘故,所以,一旦知道张宗昌还有起复的希望的时候,这群人中的大部分是一定会反水的。
现在他们这么大的一个整体,南方的军阀是没有一家有能力全数吃下的。
就算是有也不敢,集体哗变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了。
既然早晚都是要拆分的,那么他们被归属到各个部队了之后,也会变成不受重视的边缘人物。
就是这样的彼此防备,逐渐的恶化,才会让张宗昌此时的死亡,变得那么的及时。
这样,那些个勉强收纳的将领们,一下子就没了芥蒂。
该用的用上,该收拢的收拢,直接效忠的人没了,他们若想要好好的过日子,也只有依附他们新的主人了。
这种时候,作为曾经的对手,表面上哀叹一声,道一声可惜。
实际上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在背后偷着乐呢。
现如今再瞧那近十万的大军,甭管素质如何吧,那可全都是干货了。
于是,就在这种谁也不在乎,死了就挺好的氛围内,张宗昌的死亡竟是如此的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