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雾哭丧着一张脸说“好可怜啊”,跟着他半掀开我的被子:“这个床可以睡两个人吗?”说着便想试试看能不能躺上来。
祝昶大步走上来,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下来:“你浑身脏兮兮的,把床弄脏了怎么办?”
逐雾“哦”了声,问:“那我是不是该去洗个澡再来?”
祝昶看似在笑:“我们待会马上就得走了。”
逐雾只得悻悻坐在病床边,两手抓在椅子上,低声喃着:“我想着,瞬洺哥一个人……我晚上可以留下来,陪他。”
祝昶扫视了一圈我的病房,看向加泰:“你们一直待在这里?”
加泰说:“嗯。”
祝昶问:“你的病房在哪?”
加泰的手往门外指:“就在对面。”
祝昶点了点头:“哦。你来这里和瞬洺聊新歌吗?”
加泰说:“不是。我比较想待在这里。”
祝昶顿住,默默地没出声。
这本来是很平常的对话,可他们两个人对话完,神色却都有些怪异。那不像是友好、正常对话完,该有的神色。
我感觉气氛似乎有一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从祝昶走进病房,第一时间不是关心他最好的兄弟加泰,而是先走到我床边来,这不对劲的气氛好似便存在了。
于是我咳了两声,喊经纪人的名字,问他:“逐雾和祝昶来探病了,是不是该趁这个时候拍几张照片,发给那些营销号说,我们团队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