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泰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后背擦不太匀,加泰让我背过身去,自告奋勇要来帮我。
我点头说行,将防晒乳递给他,背过身趴在躺椅上。
加泰起身走来,坐在我身旁。紧跟着,冰凉的乳液在我背上漫开,随之而来,是一只温热的手。那只温热的手,力道适中地搽着我的背。
没搽匀一半,祝昶的声音忽然出现了:“你手伤了,我来吧。”
我转过头,望见全身湿哒哒的祝昶,将冲浪板竖插在沙滩里,步子迈过来,理所当然地拿过加泰手中的防晒乳。边往手心挤防晒乳,边对加泰说:“回去坐吧。”
加泰默了默,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桌上冰块未融的果汁,吸了很长的一口。然后便看了我和祝昶一眼。
还是兄弟懂得惜兄弟,像我,都不担心加泰一只手无法好好帮我涂防晒。这点体贴,我比不上祝昶。惭愧极了。
02
祝昶给我的背,用防晒乳从头到尾涂了一遍。
我掂量这个量,少说用掉了半瓶。颇有心疼,便跟他说这样就可以了。
祝昶“哦”了声,收起防晒乳,但不起身,索性是一脚跨过椅子,整个人坐我腰上:“我上回听你说你肩膀酸,帮你按按?”
我本想礼貌回绝,他的手却已在我背上按起来:“放心吧,我跟理疗师学过的,手艺还不错。”
加泰呼吸得逐渐大声,好似对这越来越热的气温感到不满,将果汁拿起来一口气吸到底,吸得滋滋响。
祝昶在我背上又捶又按,邀功般问我:“怎么样?还可以吧?”
我“嗯”了声,给它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瞬洺哥!”海浪里的逐雾大叫我的名字。
我有意起身,祝昶于是从我身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