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世界上无论是什么动物,都是小时候懵懂无知的时候才最可爱,最让人喜欢。”
苏知云低下头,忽然开口:“所以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吗?”
唐泓没有说话。
良久,“扑通”一响。
他说:“眼镜掉下来了。”
没带眼镜的唐泓显得更加年轻,甚至近似于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无害的邻家大哥哥,他将为捡眼镜跟着滑倒的苏知云拉起来,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唐泓刚刚浸泡过溪水的手掌凉得很,握着苏知云的手臂,凉得像一块冰。
“身上都打湿了,我们先上岸吧,到时候感冒了就不好了。”
好半天,唐泓又若无其事地笑了。
有时候唐泓会像现在这样,流露出一些让苏知云觉得害怕的神情。
苏知云攥紧了手里的眼镜,好半天,轻轻应了一声。
“嗯。”
两个人坐在岸上吃西红柿,刚刚从地里摘下来的西红柿放在溪水里冰过,又酸又甜,还冰冰凉凉的。
“你……只喜欢年纪小的孩子吗?”
苏知云问。
唐泓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水珠顺着他的下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可别误会,不是那种喜欢,我还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进监狱。”
溪边这棵树生的很高大,蝉鸣也聒噪,总要人疑心这上面到底驻足停留了它们多少家族。
苏知云刚刚栽倒在溪水里,浑身都湿透了,衣服贴着肉,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濡湿的水渍在因为高温逐渐蒸发,小腿叫太阳映照得很白,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