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邱摸索着杯腕,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语气毫无波澜,“也许是因为老爸知道你的品性。家族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共同体,可你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敢把家里的企业交给你,亲眼看着家里的其他人,被你打压得连生存余地都没有?”
“哦,你以为温远毓不是这样吗?”冉一鸣手指抠住玻璃杯,阴森森地哼笑道:“你别以为他现在好像站在你这边,那是因为你没有触犯到他的利益,他本质上和我是一类人。”
冉邱低了低眼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不足挂心地扯起嘴角,“提他做什么,我们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没有关系?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义。”冉一鸣嘴唇向下撇了下,对此嗤之以鼻,“你根本不适合掌管公司,我知道你,说不定温远毓招招手,你就能把公司送给他。”
冉邱嗤笑一声,眼里的厌恶都懒得再隐藏,他不想跟冉一鸣再废话,直接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食指中指一压,压在了u盘上,“这是陈酒给我的,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冉一鸣挑了下眉,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要挟我?”
“我只想你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别幼稚了。”
冉一鸣指尖轻轻敲着咖啡杯,他顿了一下,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怪笑,“要说事情发展到如今,起因还是汪福福,要是没她,你现在还乖乖地谈着恋爱,也不会惹这么多事。”
冉邱心头一紧,狠狠地瞪着他,他手心攥着的咖啡杯还有些烫手,他忍了一下,却还是忍无可忍,他手背直接掀起了杯子,滚烫的咖啡液泼在了冉一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