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你想多了。言欢低下头继续吃饭,教授的食堂就是不大一样。
他们又散了一会儿步,说一些闲话,还有横向基金的事,言欢听的云里雾里,他忽然明白其实陈唯也只是没话找话,其实就是想带他出来走走,见见他的故人,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
现在他已经在陈唯的时间线上留下一个印记了,在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岁月里,还来不及放纵恣睢的时间线上留下了他的印记,杨教授知道了,其他同学也会知道,很快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程暄……也有人会告诉他吧。
一个篮球飞来,差点砸在言欢头上,他接过球,想扔回去,又改变了主意,运球,突破,起跳,瞄准,一个中投,可惜手有点生了,球刷了锅又跳了出去。
还缺个人,一起不?
几个学生招呼他。
言欢看了看陈唯,加入了战局。
陈唯和杨教授坐在场边看他们打球。
“这么年轻,你还真是禽兽不如啊。”杨教授说。
“滚你大爷,你也配装正人君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让我儿子来咱们的同学聚会吗?就是怕看见咱们散德性就再也没有让他好好念书的理由了。”
“你挤兑我,明年你的横向没了!”
“就凭你也要挟我?老子纵向都拿到手软了你后边排队去吧!”
跟杨教授告别回到车里,言欢说我什么都不是你没必要在你的老同学面前卖我。
陈唯没说话,忽然把言欢拉近自己,吻他的脸,眼睛和嘴唇,只是浮光掠影。
现在是吗?陈唯问。
言欢哭了。像个傻子。
傻了你,哭什么。我能过试用期了吗?
他们漫无目的的开车开了很远,灯火稀疏,城市约抛越远,在一个旷野,停下,打开全景天窗放平座椅,漫天星辰。
陈唯躺在座椅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罐啤酒。
分我一半,言欢说。
不行,两个人都喝就没法开车了。
遵纪守法,你还什么时候都遵纪守法。
言欢扑过来抢啤酒罐。
陈唯把啤酒罐扔到车窗外然后没心没肺的笑了。
“你约多了?没有酒就硬不起来了?”陈唯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进怀里,在他耳畔轻轻的说。
败类!
言欢发了疯的撕扯着他们之间一切隔阂,直到皮肤贴在一起再没有阻隔,想要四肢都纠缠在一起拆不开理还乱。
他就像闹脾气的小狗咬他的脖子和肩膀,不敢太用力,可是还是想找回一些颜面。
他有点恨自己的笨拙,狭小的空间让他手足无措。他能感觉自己的笨拙给陈唯身体上的疼痛,有一瞬间他的背忽然剧烈的蜷起来。
言欢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败感。他看着陈唯的眼睛,黑暗漫无边际,他脸色没心没肺的笑容慢慢变得温和包容。
陈唯任他无理取闹,任他肆虐跋扈,此刻他就是漫无边际的水,可以包容一切。安抚他引导他,平息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