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胖的脸上两只眯眯眼心虚的左右乱飘,哪儿哪儿都看,就是不敢看他夫郎。

自己枕头边上的人自己哪有不了解的道理,苏江顿时就知道他相公有猫腻,伸手就把蒋胖子的耳朵拎了一圈,来了个河东狮吼。

“死胖子,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晚上给我睡茅房去!”

在媳妇面前本来就没胆儿的蒋胖子顿时疼得嘶气求饶:

“嘶,别别别,茅房哪能睡人啊,轻点轻点,我的小祖宗你轻点,耳朵要拎掉了,说说说,我老实说……”

“那快点交代,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干以前那些混账事儿,我就收拾包袱走人不回来了,我回村给我娘守灵去,肚里的娃也跟我姓,他没有你这样的混蛋爹,呜呜,以后就我们爷俩过……”

苏江拎着蒋胖子的耳朵又气又急,一边教训一边说,说道后面想起以前的事儿,就忽然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

说来他跟蒋胖子之间的缘分还颇为曲折,当年他爹也喜欢赌钱,欠了好大一笔赌债。

他爹怕还债跑了到是干净,可苦了他和他娘两个,他娘承受不住跳了河,家破人亡的他则被赌坊的人抓住准备卖到小倌馆。

结果半路上碰见了蒋胖子,蒋胖子就出手从同行手中把他买下来带回了家。

虽然开始两人夫夫生活因为‘仇怨’极度不和谐,但是一直不着调的蒋胖子这回是真喜欢上人家了,放在心尖上的疼。

时间一久,被宠着的苏江就心软了,也想通他家里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怪他爹爱赌,怪不着谁。

而如果没有蒋胖子半路救他,他怕是就去了青楼,于是就安心的跟蒋胖子开始过起了小日子。

所以他管不了别人,但对蒋胖子却是一直严加教诲,收债的工作干是可以干,但绝对不能再那么黑心逼人,如果可以,最好还是换个营生。

此刻蒋胖子明显有事情瞒着他,他不得不很快猜到是不是他相公干了什么缺德事,不然为什么要债的还怕别个欠债的人呢?

蒋胖子也晓得自己夫郎的脾气,最见不得他的‘工作’,所以也不敢把事情说得太详细,只敢简略叙述。

并且这事情解释那必须全部都是别人的错,不然他夫郎说让他睡茅房,他今儿晚不去茅房蹲一宿,也肯定是上不了有夫郎温香软玉的床。

“……江儿,都怪那廖家的,要不是她们把她家女儿说得那么可怜我肯定不会帮忙的,再说,我赚这份银子还不是想早点收手换个营生让你安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