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不是的,吴老板”

正捂着手臂喊痛的刀疤胡子听到吴擎远的声音打个了寒颤,声音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嚣张霸气,只有深深的恐惧,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对于吴擎远石桥镇大部分人其实只知道他做生意的能力好,手段高,但刀疤胡子却知道吴擎远是个什么人,像他这种在道上混的人对危险都有种敏锐的直接,不管吴擎远平时表现得再和气好说话,和他打过交道之后刀疤胡子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这一点当初吴擎远为了给张大柱出气带着人去红水镇砸场子就能看出来,那事情也在道上传遍了,这附近所有混的人都知道石桥镇的吴老板不仅生意厉害,本身的拳脚功夫更高,脾气也不是真那么软和的,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次要不是钱夫人等人告诉他吴擎远‘已死’的消息,他也不敢这样嚣张来吴家找茬,吴记的产业再诱人,惹上吴擎远这个敢跟整个石桥镇老牌势力单挑的硬茬他就死定了。

不是说好吴老板死了么,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刀疤胡子看看自己血淋淋的断臂,又看看一脸冷色的吴擎远,只觉得这次被钱夫人等人坑惨了,那些人纯粹是把他当炮灰呢。

“吴,吴老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是,是钱夫人!是她让我要债的,她说你们就快关门了,要是我现在不来要债银子就打水漂了,吴老板,您放过我吧”

刀疤胡子抖着身体不断求饶,真想抽自己俩巴掌,叫他贪心好色!说什么不好非说要拿吴老板夫郎抵债,谁都知道吴老板平时最疼他夫郎,现在完蛋了。

周围的镇民都没出声儿,紧张又害怕的退到一旁想走又想看热闹矛盾不已。

“让我放了你可以,刚才你不是在跟我夫郎玩江湖规矩吗?现在咱们再玩一次。“

盯着求饶欲哭无泪的刀疤胡子吴擎远没有继续动手,反而看上去似乎很和善的在说话。

“玩什,什么”

刀疤胡子本能的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擎远冷笑,没马上跟他解释,示意身后的奴仆跟上,绕到刀疤胡子后面,直接动手将刀疤胡子的跟班手下全部拿绳子绑了起来,同时将其他几个刚才和刀疤胡子一起闹事的另外几个刺头老板也拉到了前面来。

“不,不要,吴老板,不管我们的事儿,您放了我们吧,银子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呜呜,不要砍我手,吴老板,您放了我吧”

几个刺头老板腿刚才看到刀疤胡子的手臂二话不说被削掉时就吓得腿软了,此刻再被拉到前面来,顿时脸吓得毫无血色哭了出来,身体直发抖。

但吴擎远并未理他们的哭求,继续示意奴仆收拾现场重新把桌子摆好,然后凑到阿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等到阿默回屋抱着一个箱子出来后,他才把箱子打开,盯着面前刀疤胡子等找茬老板说话。

“你们放心,我吴擎远做生意向来讲信用,这里是我吴家的房契、田契、奴契等所有家业,变卖之后还你们的债不成问题,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不过当初我跟你们合作之时便签订了契约,说好三月结一次账,白纸黑字官府过了官印,此刻三月未到各位就上我吴家来闹事,既然各位不将官府放在眼里喜欢私了,那么吴某就奉陪到底,今天之事咱们以江湖规矩来办。“

“不不,吴老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银子我们真的不要了,我,我不玩江湖规矩”

“吴老板求求你,我们没抓你夫郎,是刀疤胡子!对,就是他!他色胆包天想抢你夫郎,我们就是来要,不,是问债的,问你们什么时候能还银子安心而已,吴老板你要找就找刀疤胡子吧,刚才是他闹事的”

什么是江湖规矩,刚才刀疤胡子都给大家演示过一遍了,那可是玩命的东西,刚才刀疤胡子不要人命想抢吴家夫郎做小侍,现在吴老板肯定会要他们命的!

“老规矩,咱们还是玩骰子赌大小,一局定胜负,不赌银子,赌命”

只不过现在玩不玩由不得大家自己选择,吴擎远冷笑把规矩挑明,然后着拿起桌上的骰盅迅速摇了一下,然后开盖,看点数。

“二四五,数不大,你们很有机会,谁先来?”

淡淡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但众人莫名的就是感觉到了害怕,刀疤胡子一众找茬的老板吓得直哆嗦,摇着脑袋不敢上来。

看热闹的镇民们也大气不敢喘的站在旁边,别说上来调解矛盾,连去衙门报案的想法都没有。

最后还是吴擎远随便指了一个人拉上来,被选中的老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摇骰子,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发挥失常,还是运气太差,这哥们摇出了三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