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镇上其他店铺,和吴记做不同行业的还好,影响不大,要是和吴记撞行,那就惨了,识趣的早早和吴家签订了合作契约,能够从吴家这里匀一点货物回去吸引一些顾客,但钱夫人和几个大地主的铺子今年的生意就下降了一大半。

吴家的山头茶园搞起来后,村子里的村民好多都减少了佃田而去吴家帮工,毕竟去吴家的茶园帮工不仅轻松许多,赚的银子也不比佃田少,这笔账再笨的人都算得清。

少了不少佃农,几个大地主的田产没人种,产量自然就下降,而丰收之后吴家的玉米大米等等粮食不仅味道好,价格还比他们实惠,镇上的镇民自然也不会浪费银子去他们店铺里买粮。

还有吴家的其他产业搞起来后,他们的酒楼、杂货铺、碳窑生意全都受到了冲击,钱夫人等地主员外每天看着账本头发都快愁白了,对吴家更是恨得牙痒痒。

可吴擎远的手段大家都已经领教过了,三番四次吃亏让他们对吴擎远是又恨又忌讳,想动吴家又不敢随便行动,就怕又栽在吴家男人身上得不偿失。

此刻吴擎远不在家,众人就如同黑暗中看到一盏明灯,希望来了!

时隔几月,石桥镇的各大地主再次聚集钱家。

“钱夫人,昨天咱们都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吴家那男人早在半个月前就离开了石桥镇,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吴家所有事情都是他家夫郎做主,咱们要不要这个是个好机会。”

几个大员外兴奋极了,他们顾忌害怕吴擎远,但对阿默和剩下的奴仆却不怕,吴擎远不在,石桥镇就如同山中无老虎,他们这群猴子就要称霸王了。

“大家都有什么好主意?”

钱夫人点头,她自然也知道这次吴擎远不在是个机会,她们的生意已经被吴家抢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干坐着,等到明年大家就全都得喝西北风了。

不,除了一个李员外,那老家伙是个墙头草,已经不惜自降身份投靠了吴家,这次大家的生意被抢除了吴家的原因,这个李员外也不能脱干系,没有李员外,光靠吴家绝对也消化不完整个石桥镇方圆百里的生意。

其他人对已经跟吴家合作的李员外也是怨念万分,但要让他们自降身份的和吴家合作他们也做不到,面对钱夫人的提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最后不约而同的又看向她,拱手表示。

“钱夫人手段高明,我们听您的。”

当初钱夫人发展钱家成为石桥镇的第一大地主时,众人已经领教过这个女人的手段,总之他们是斗不过的。

钱夫人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些手段不够的蠢货,要不是祖上积攒下来的家业,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当员外享福。

“既然大家如此推举,妾身就不客气了,此次吴家男人不在,是我们的好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吴家那夫郎再能干,但年纪尚小经验不足,只要我们联手就不难对付,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我们没有在吴家男人回来之前彻底将吴家给扳倒,到时候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们。”

“那就趁那个吴擎远没回来之前把吴家给掀了!”

众人异口同声。

钱夫人暂时沉默,很显然,对付吴家不难,可要将吴家给掀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她都说了,不能彻底解决吴家,吴家男人一回来,以那个男人的手段她们绝对死定了。

她不说话沉默,几个员外说完后也安静了下来,很显然他们嘴上说掀翻吴家,可到底怎么掀翻他们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一个个只能看向身边出谋划策的家仆狗腿。

但这个问题连钱夫人都没有完美的主意,这些平时只会溜须拍马出点小主意的狗腿哪里有办法,一时间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众人一脸愁容。

“夫人,吴擎远为人嚣张手段果决,如同虎狼,放虎归山不如快刀乱麻,石桥镇外山林道路山匪齐聚,路途危险死个人很正常”

最后站在钱夫人身边的赵海生走出来,拱手,目光阴毒。

几个大地主眼睛一亮,钱夫人愁容思考一会儿,最终点头。

只要不在石桥镇死人就跟他们没关系,吴家男人不能回来,绝对不能回来

趁着吴擎远不在,如此好的机会,沉寂几个月的钱夫人和各大地主再次联手行动,迅速的开始针对吴家展开报复。

虽然众人好几次在吴擎远手上栽了跟头,但身为石桥镇的老牌地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之前不敢动吴家是被吴擎远坑怕了,但如今吴家只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夫郎管家,众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并且他们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整死吴家,否则一旦失败,悲剧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