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刻和他离得这么近，她几乎能感觉他的的呼吸喷在她的额头上，这种亲密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然而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那种每每靠近他，闻到他的气息所会有的窒息感也泛了上来。

“你在怕我？”

头顶突然响起他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客气又优雅的语气，语气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味道。甚至都没有称呼她为“言小姐”而是直接用的“你”。

言可欣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也不敢看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没有，只是季先生你光芒太甚了，让我感到紧张。”

“你紧张什么？”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让自己放松一些才道：“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有点怯场了。”

“你刚刚那伶牙俐齿的样子不像是会怯场的人。”

言可欣猛然抬头向他看去，他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然而他的目光依然很沉，深不见底。

言可欣这才惊觉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她微微低头，问他：“季先生刚刚看到了？”

“嗯。”

“……”言可欣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他们怎么可能和季先生比？”

他没有再说话，而舞步也逐渐接近尾声，他抬高了她的手，她绕着他的手指转了一圈，然后退开再收回来，这曲舞就算是跳完了。

在他搂着她的腰贴身收尾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底下脑袋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怕我，我不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