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绵密的、黏稠的、潮湿的情欲分子。
秦嘉远把他翻过来,把自己的欲望完全插进他的腿间。
“晏晏……晏、晏晏……”秦嘉远几乎是语无伦次着,俯下身去咬男生颈后的腺体。
“你好香。”
“喜欢我吗?”
“喜欢哥哥吗?”
程晏的手一直颤抖着,几乎抓不住被单。他跪在床上,被动地接受秦嘉远每一次用力的冲撞。
这一年的程晏十六岁,还是高一的新生,老师眼中的乖乖牌,每天背着书包走路上学,放学后在音乐教室练习小提琴。
他每天要从花瓶里选一只最好看的玫瑰,趁着清晨去遛狗的时候把它放在邻居家的门前。
他喜欢的那个哥哥最近好像很忙,连上学放学都不肯跟他一起走了,可是最近会有纠缠他的小混混,在他要经过的路上埋伏他。
程晏不安地回头看一眼来时的路,终于害怕地跑了起来。
他跑得双颊通红,一直到教室才敢松口气。
“最近锻炼身体?”同桌是个女孩子,看他每天都气喘吁吁的,实在好奇。
“有人一直跟踪我。”他凑过去跟女孩说悄悄话。
“啊?”女孩惊异地看着他,想了想说,“你不是和你哥哥一起走的吗?他不会保护你吗?”
程晏失落地摇头:“哥哥好久不和我一起了,而且我放学还要去练琴,音乐大赛快开始了。”
这时已经是冬天,天黑得很早,程晏下课的时候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琴房只有他一个人,他把谱子架好,小提琴夹在颈窝处,认真的时候牙齿会不自觉地咬嘴唇。
他一定是面朝着窗户,背后是镜子,月光和灯光可以通过镜子反射,映出他纤细的影子。
他把右胳膊架起,缠绵的曲调就会响起来。
秦嘉远默默地站在他隔壁的那间教室里,听他的小孩一遍一遍地练习曲子。
帕格尼尼的《钟》,他们都喜欢的,秦嘉远给他放过无数遍的。
他每天早上都要趁早丢掉那支玫瑰,生怕他喜欢的Omega看到;他可以肆意地对待所有告白的人,却只敢偷偷跟在这个小不点后面看他上学;他在梦里吻了他上千次,现实里隐匿在黑暗中,不敢触碰他拿着琴弓的手。
他看着他白嫩的脸,因为自己发硬的下身而羞愧难当。
下雪了。
真是奇怪,四月还会下雪吗?
程晏在满满的焦炭味中醒来,头还下意识地在被子上蹭了蹭。
他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冰冷的风顺着一个缝隙钻进来,吹得人一个哆嗦。
“呀!”他才想起来自己睡前还没灭壁炉,现在惊得大叫一声,掀开被子就往客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