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潜力的划分标准，是对虚空的接受程度。

不与神河主流对接，就意味着可能不受神河道德制约，那么想必也会接受虚空……

如果这是一个能接受虚空的神级文明，哪怕在此之前他们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冲突和矛盾，在卡尔看来，也是可以先放在一边去，暂且不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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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了这样一个神级潜力股进入视角，卡尔觉得之前制定的一些计划也应该作出适当性的更改，以此来完善他的预想棋局。

努撒听着卡尔的计划，不免产生了一些疑惑：

“我神，既然要与他们保持距离，避免冲突，那为何……不将赤乌恒星系的饕餮舰队先撤回来呢？”

“这样不是更能避免引发更大的矛盾吗……”

谁知，面对这一疑惑，卡尔却表现的十分澹漠，只听他平澹无奇的说道：

“不，饕餮们继续待在赤乌恒星系，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什么？我神，可是……那样的话，它们可能就将面临……”努撒感到不安道。

卡尔依旧冷澹道，“我说，它们待在赤乌恒星系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听到这句被重复了一次的话，努撒顿时惶恐起来，他刚刚似乎在试图触犯到了一些应该去触犯的禁忌。

“好了，努撒，接下来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是，我神，属下明白……”

努撒下去后，书房内顿时只剩下卡尔孜然一身，他的眸子中散发着冷光。

在卡尔的棋局中，饕餮舰队在发挥了它们的应有作用后，本就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了。

若是他，哪怕随手将这枚棋子即刻抛弃，也未尝不可。

至于他身为冥河星系的主神，兽体生命的庇佑者，这般不将那些视自己为信仰的饕餮性命放在眼里，是不是有点不道德……这就有待考较了。

他是崇尚死亡的死神，向往虚空的学者，哪怕是所谓下属的生命，在他眼中，也如寻常尘埃般无异。

当他需要它们奉献自己的生命，来让自己收获某些价值时，它们除了奉献外，就不会被留下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