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旋有些惊到,她还真没料到这个太后这般放肆,她大婚在即,穆庭蔚又是那样的身份,她一个空壳太后居然敢在常宁宫里杀人。

到底是爱而不得,狗急跳墙,还是有人罩着,她有恃无恐?

尤旋琢磨着的时候,见宫女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在了她跟前。

独孤仪眯了眯眼,笑容冷厉:“你自己喝呢,还是让人喂你喝?”

尤旋笑:“怎么喝不是喝呢?只是我若死了,拉太后娘娘的凤体为我垫背,就怕太后有点亏,不划算。”

独孤仪楞了一下,冷嘲出声:“哀家凭什么给你垫……”

腹部传来一阵刺痛,她浑身打了个颤栗,周身无力,五脏六腑疼得站不起身来。

紧接着,宫人们也有了反应,一个个敛眉捂着肚子,钳制着尤旋的宫人们也渐渐松开了她。

尤旋理了理衣袖,面上从容不迫:“拉这么多人陪葬的话,就更划算了!”

“你!”独孤仪疼得跌坐在了地上,气恼地指着她,“你做了什么?什么时候下手的?”

尤旋一脸无辜:“娘娘,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说了,这屋里的花香格外香浓,气味不太对。我都提醒您了,您也不知道屏住呼吸,还从凤位上走下来,离我这样近,不是故意给我得手的机会吗?另外,”

她顿了顿,看向独孤仪时脸色淡了几分,“我很不喜欢被骂贱人。太后娘娘千金之躯,固然尊贵,然我也是即将过门的镇国公夫人,你辱我,便是侮辱镇国公!”

“哀家哪有侮辱镇国公?”

尤旋道:“你骂我贱人,对我不满,难道不是在说镇国公眼光很差,品味低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