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厅肯定会在家里听着,许厅冷哼一声说:“就算文强真的被起诉,判刑,许家还有我撑着呢,婷婷大哥可是科大的研究生,大不了我让孩子们出国留学,在国外他们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某些人自己屁股最脏,不过是运气好,没曝出来罢了,我为人厚道,可以舍文强一人而保全大家,但也要劝某些人惦量着点儿,收敛着点儿,划清界线可以,但不要落井下石,否则……大家的钱,都甭想拿干净。”

隔着一扇门,陈老厅长竖着耳朵,确实在悄悄听着。

不一会儿,保姆打开门,又提着东西回来了,说:“陈老,这些东西许老不愿意收,还让我扔了去,咋办?”

陈老厅说:“把包装全撕了,东西悄悄提出去,远远的扔到垃圾箱里去。”

“好呐。”保姆说着,去干活儿了。

陈家老太太刚刚午睡起来,看保姆在撕茶叶鲍鱼的包装,哑声问:“他爸,怕不是出啥事儿了吧,该不会……你的事被厅里知道了?”

陈厅心有余悸,可也暗自庆幸,摆手说:“没事,咱们家,安全渡过了!”

他和许厅在退休后,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搞小圈子,四处拉关系搞工程,从中赚了不少的好处,做了亏心事,半夜鬼上门,眼看李部长上来之后作风强硬,而且动不动就提反腐倡廉。

俩人特别担心,生怕万一暴露了,被查出来,俩人如今的待遇没了不说,子女的工作,生活,前途都要受影响,钱,也要被组织查收。

钱是害,人人爱。

他们贪了,但他们生怕钱拿不安稳,会日夜担心嘛。

可谁知许文强在东海市贪心太过,居然丧心病狂搞黑实验?

几十年的为官经验叫陈厅懂得一个道理,要想遮盖一件丑事,必须得是另一件更大的丑事,许文强的黑实验出得可太及时了,这事一出,许文强被抓,就可以遮住他的贪污,叫他能平安渡过了。

既许厅承诺不会供他出来,那他就安稳落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