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双手叉腰,一直在看。

小宪当然不会理他,半夏辫小辫儿辫的兴致勃勃,也不理他。

小民和法典就更不会理他啦。

人家都商量好了,明天盯紧他,一有不对,不废话,立刻捆厕所里,扔着去。

而最终,愿意多看他一眼的,当然只有他大舅。

顾谨今天是最后一趟来,然后必须得住到政大去,虽然因为老夫老妻,接亲啥的程序都免了,但婚礼前一夜不见面,这是老规矩。

曾经的顾谨从来不讲迷信,或者说华夏民族的传统礼仪,觉得反四旧,就该摒除旧的一切,啥都统统破掉。

可自打半夏回来,儿子们一个个回来了,团圆了,顾谨渐渐的,不反四旧,也不反对传统礼仪了。

因为小宪还将出国,小民的事业,前途也并不明朗,还有法典呢,他马上中考,顾谨虽然觉得是奢望,可也希望他能考进全市最好的高中,政大附中去。

对了,还有他的小心肝儿,半夏,顾谨要她一生无忧,快乐顺遂。

他怀着这样的期许,于礼仪,于传统,一点都不敢行差踏错。

要走,下楼时看到小北跟个傻子似的,顾谨停下了。

“干嘛呢你?”他问。

小北终于找到愿意跟他聊聊的人了,他指着墙上的字母说:“calsyb,这肯定是个密令,它代表着某个组织,一个像我一样爱国的,有志之士成立的组织,我想,它的领导人肯定是个非常优秀,值得我去崇拜,舅,我想破解这个密集,想找到那个组织,我要加入它。”

“那可能就是一串随机排列的字母,不要总搞些有得没得,把它给我擦掉。”顾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