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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摸着这挂锁的一侧,就将一根拴在锁头后边的细红绳给拽了出来。

上边系了一把小小的钥匙,正与这老式的锁头对到了一处。

随着沈度扭动了几圈,咔哒,这不大的挂锁就被解了开来。

别瞧着木头箱子不大,但做箱子的木料却是结结实实的实木。

当沈度将木头盖子掀开了之后,一股子混合在一起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而望向箱子内里的东西的沈度,全是满脸的怀念。

原来,能被沈度珍重的留下的东西,还真都是一些有趣的老东西。

比如说这个塑料的蓝盖子的体温计,再比如说这个圆圆的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冻疮膏……

将这铁皮盒子一打开,里边果真是已经被他自己给刮的干干净净了。

想到这里的沈度就有些想笑,只是这笑当中却参杂着几许的酸。

他其实以及记不得这盒有着年代感的药膏到底是被自己用掉了还是为了保存考虑给清理掉的。

但是在他的记忆之中,像是他手中的这种铁盒子,却是在最艰难的创业期的寒冬中,被他用掉了好几个。

大概真的是为了留个念想吧……

沈度用自己这双看不出任何伤痕与冻伤的手,在这个冰凉又圆润的铁盒子之中蹭了一蹭,在心理上给予了自己一点安慰了之后,脚下一转,就原回到了自家酒柜的镜子面前。

果然如同他心有所感的那般,镜子之中的景象并不曾因为他的离开而停止了继续前行。

反倒是因为他这一耽误,并不曾看到那些焦急的等待在院门口的人们,是怎么七手八脚的将沈度,沈耀军,以及他们那辆三蹦子给弄进了自家的院落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