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爷，夏时予的智商真的很高。我老羡慕了。”

“他做题目挺快的，但是平常就慢吞吞的，动作很慢，跟小叔有得一比。”

“他还很瘦。他妈妈做的东西非常好吃。要是我妈做的东西有他妈妈做的那么好吃的话，我现在应该胖得连我妈都不认识我了。”

……

顾少齐叽叽喳喳地说着，非常地啰嗦，但是顾宗杉却听得津津有味。

一老一小一个听，一个说，说了两个小时，这才意犹未尽。

顾少齐去洗澡之后，顾宗杉这才对顾夜擎说：“你看看，你要是早结婚，有孩子的话，我就不用眼馋别人家的孩子了。”

顾夜擎：……

“爷爷，”顾夜擎无奈地说，“缘分这事，谁也说不准的。”

“我缘分还没有到！”

顾宗杉：……

他瞪了顾夜擎一眼，说：“别跟我扯什么缘分。这事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你愿意的话，缘分很快就到。”

“一生那么长，我总得找一个我自己喜欢的吧。”顾夜擎忽然非常严肃地说，“不能随便，所以只能慢慢来。”

顾宗杉看着顾夜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顾宗杉沉默了一下，这才沉重地说着，“并不每个女人都像那个女人一样的。”

“这世上好女人很多。比如你奶奶，你堂嫂。”

“她只是个个例。”

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影响了自家孙子。

也是他的错，当年明明就看出来那个女人不是个好的，却仍是答应儿子求娶。

儿子是为了爱情，那个女人是为了钱，自家聪明又优秀的孙子，却是着做了两人的牺牲品。

“不是。”顾夜擎摇头，嗤笑一声，说，“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已，影响不到我。”

“我只是还没有遇上喜欢的。”

“遇上的话，不用爷爷你催，我自己就能搞定了。”

顾宗杉在心里叹了一声，面上也不露出，说：“我前几天跟你说了，那个女人准备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顾夜擎脸上的神情不变，“看她的表现，要是她安安稳稳过她自己的日子，不搞事，那么一切都好说。”

“要是她不安稳，总是想些有的没的，那么当年您既然能送她出去国外待二十年，我也能送她再待二十年。”

他话里全是自信。

顾宗杉叹了一声，说：“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早些结婚。”

“爷爷年纪大了，陪不了你多久了。万一我逝世，以后就没有人陪你了。”

他近来感觉精力不足，跟以前相比，那是差得远了。

他倒是不怕死，这么些年来，特别是自创业以来，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怕死？

只是，他怕他死了，只剩下夜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世上，也没个人陪。

他的孙子那么好，不应该孤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