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苦着脸点头,“我和村里大伙商量商量。”

几个煤老板催促着,早些要结果,然后便往煤坝去了。

大队长则看着他们的背影叹气,“这可怎么办?”

“重新开洞口,什么意思?”他们还想继续在村里挖?这整个村子几乎都已经挖空了……若是还要继续开矿口继续挖,得延升到山上去了。

那山上哪里比得了这山坳坳里,只怕到时候一个雷鸣火闪,就要山崩地裂的。

整个村子只怕都要被泥石流给埋了去。

大队长满脸无奈,“他们说咱们毁了他们的矿口,还害得他们这几日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得赔钱,你可晓得要赔多少么?”他说着,给温四月比了个手势,然后苦着脸哀叹,“这是咱村子几辈子人都挣不到的。”

可是重新开矿口,也不行。他如今是满肚子的苦水,却是无处可诉,正好想着温四月不住在村子里了,跟她说说也无妨,便道:“四月丫头啊,你是不晓得,这村子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个空地就能建的,这都是有讲究的,咱们老祖宗把咱们安置在这里,是有他的道理,可是我琢磨着,自打这些煤老板来了,把这下面挖空后,咱们不但没有得半点好处,村子里的运势是一点点没了。”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给扯远了,于是就此打住,“唉,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不过反正你要晓得,现在不能叫他们继续挖就对了,可是钱咱也赔不起,这可怎么办才好?”

让他们搬走又更不可能,听说是市里有人呢,所以出了这样大的事,县里和镇子上也不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