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温四月也跟着帮忙,又因为桔梗在硫磺厂里请不来假,所以萧漠然也跟着一起才算凑了两个人头。如此将来爷爷走了,也好请阿贵家的人都来帮忙,方能说得过去。

只不过萧漠然是文化人,就在屋子里在丧事班子总管的指导下,写写画画的。

而为了办丧事方便,阿贵家的土墙已经推到了,温老头就坐在土墙外面的地里,这里用稻草铺了许多垫子,中间烧着柴火,供给亲戚朋友们取暖。

温老头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总是盯着灵堂瞧。大公鸡仍旧坐在他身旁。

温四月知道他心里难过,但人已经去了,她也没办法,只能任由老头子就那样以这样的方便缅怀。

想着过一阵子,他应该就能走出来。

元宵节,刚好是阿贵奶奶的正夜,过了今儿一宿,明天一早就出殡了,地址已经选好了,就是村北头那坡上,阿贵爷爷也是埋在那一片。

只是当时死的时候不准办丧事,他那身份又是地主,所以如今坟头包都瞧不见。

阿贵他今儿还管温四月借钱,想趁机给他奶奶办丧事,给他爷爷也立个像样的墓碑。

温四月本是不同意的,可是温老头一口答应了。

当天忙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温四月也准备摘了袖套回家休息,忽然只觉得一股阴风吹来,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裳,不由自主地回头朝灵堂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