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虚假的繁荣,更何况你不知道,我偷偷打听了,他想攀高枝,把我当物品送出去,你也别想了,就当他没来过,咱们还继续过日子。”四月困得不行,觉得闭上眼睛就能马上睡着。

而隔壁的萧漠然枕着手臂靠在床上,觉得挺有意思,他本来是想躲开周家那厌人烦,才主动下乡来的,没想到居然还让他遇到这样狗血的事情。

他还以为像是四月这样凶的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肯定会回城里将那个鸟占鸠巢的姑娘暴打一顿,没想到她居然骂起自己亲爹不是东西。

还有说那面相……这让萧漠然想起她替韩书记家找祖坟的事情。村里那么多人都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却如此清楚方位,加上在今天进屋去给温老头送东西的时候,看到床底下露出来的书,什么柳庄相法麻衣相术,真瞧不出来这老头真是胆大妄为,这些东西还敢往家里藏。

就不怕自己举报他么?

他正想着,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鸟叫声,翻身推窗看了一下墙根外面,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脑袋。

立马会意,偷偷起身出了院子。

泥土墙夯得很矮,他都不用开辕门就直接翻过去了,果然看到丁榕山在这里等着。

对方看到他,贼兮兮地凑上来小声道:“下午没活,哥们几个偷偷去山里猎了几只兔子,烤着呢。”

山是集体的,山里的一切也是公共财产,所以是不允许他们进山打猎的。

但这帮城里来的子弟们,哪里吃得了这苦头?当然是隔三差五想办法打牙祭。

以前那个村的时候,大队长倒是发现了,但是晓得他们都有来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