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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凌然没有要笔,直接就将创口给切开了。

“血管钳。”

“纱布。”

“抽吸。”

凌然一旦开始做手术了,精力就非常集中。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用操心有没有人看自己,有没有人没话找话的找自己聊天,或者突然有人撞在自己身上,跌倒在自己面前。

凌然就喜欢专注的做自己的事。

“血压不能太低,容易术后再出血。”

“托脾的时候注意,不要损伤胰尾了。”

凌然一边做手术,一边还要提醒助手和麻醉医。夜班的急诊就是这样,普外派来的住院医是低年资的,麻醉科派来的麻醉医也是低年资的,经验的不足,很容易就顾忌不到细节。

要是普通的主刀医生,这时候自己都是精神紧绷的,能不能提醒到,其实也是看经验——之前的助手如果弄坏过胰尾,他就会提醒一句,没有的话,这次说不定就是下次的经验了。

对于凌然来说,他掌握的细节就太多太多了,而且不止是主刀位的细节,也包括了助手位。所以,看助手的动作标准不标准,哪里偏了,他立即就能反应过来。

做助手的,有没有人提醒和指导,区别是巨大的。

凌然这边简单的说上两句,普外的住院医立刻就觉得顺手起来,做事的时候,也少了畏手畏脚的担心,不由恭维道:“凌医生切脾感觉切的好顺手,有点像是我上次看的陆军总院的演示。”

拍马屁属于外科医生的必备技能。低年资的住院医拍的还不太熟练,稍微有点瑕疵。

凌然只是“恩”的一声,像是没有听到似的。